瘦长腰肌,脸颊紧贴在他因为运动剧烈变得湿滑的后背。
他是她在这侯府活下去的衣食父母,更是她和幼弟唯一的依靠。
惹怒了金主,也不知道他一个不高兴,就不管她吃喝了,那么……
她那可怜的幼弟,还不得在这个水深火热的侯府活活饿死冻死?
男人立身,修长的腰间一紧。
怔愣了片刻。
莫非,她学聪明了?体会到了他想听的?
瞬间,心中的恼火隐去,在女人紧贴的后背处,心脏莫名加速。
今晚,只要她肯叫一声哥哥,他就算死在这儿…也无妨。
“公子…”
可,当后背上女人谄媚而又滴滴的棉音传入耳膜,再次掐灭了他的…欲和望,反而更加激起他的恼怒。
他明明已经提醒过她,做这种事儿的时候,只能叫哥哥!
她是猪吗?
成天只想着吃!
男人修长的眉紧蹙,冷凝的眼神从嫌弃到绝情。
看都不看身后女人一眼,厌恶的举一把将沈月清缠绕的双臂掰开,披上寝衣起身离开。
“公子……”
沈月清正要起身去追,腰身刚挺起来,无奈双腿痛软到直接让她从床榻上“扑腾”一声滚落下来。
“啊!”
沈月清捂着脑袋惨叫一声。
再抬头,男人修长冷漠的背影,早已消失在庭外影错的夜色之中。
“呵!”
沈清月拍拍身上的灰尘,抓着床边吃痛的慢慢沿上床塌,傻白甜的舔狗戏终于演完了。
终于不用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、爱慕至深的无脑舔狗模样了。
确认男人没了影,她蚊子声的哼哼唧唧的开始咒骂起来,“你大爷的,可算是走了!”
“一晚上干四次,没完没了啦!”
“你吃得消,老娘这小身板伺候不起啊!”
“还叫哥哥,叫你丫的大头鬼啊……劳资叫你大仲马二大爷还差不多……”
沈月清一边骂一边不自觉的蜷缩着身体像只虾一样侧躺下来。
每次完事,这是她唯一可以缓解疼痛入眠的动作。
正欲入睡,忽然想起一件事,摸索着从枕下掏出一枚药瓶,取出来一颗避子丸漫不经心的吞进去。
这是刚才那个浪得要死的男人给她的。
她懂。
他不想她一个不入眼的三等贱婢在主母未入府之前生下孩子。
正好,她也没打算跟他这个衣冠禽兽有多大的牵扯。
总之,她今天也算尽心尽力的伺候了他前半夜,虽然他还没尽兴,但她,实在是尽力了!
每次承受着他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无限索取,她都是咬着牙一次次硬挺过来。
今晚,她实在是…承受不住了。
她得留点儿力气给星儿做饭。
罢了。
等寄养在侯府的幼弟再长大一些,她也会尽快找个由头,离开这肮脏复杂的勇毅侯府。
沈月清不再多想,留给她的休息时间不多了,她先好好休息一会儿,养点儿精神,待会儿还要趁着天不亮,去裴玉珩的翠竹苑拿“报酬”。
两个时辰后。
天蒙蒙亮。
沈月清挣扎着从床榻上爬起来。
跑去看了下外面的情况,不出所料,小院里早已被裴玉珩的人清理干净,不见那两个嘴碎倒霉婆子的半点儿影子。
诶?果然如她所料!令沈月清激动的是…那两枚银锭子还在!
沈月清把银子揣兜里,美滋滋地喜不自胜,快速回房清洗一下身子,趁着天没亮,提着一只篮子便跑去翠竹苑小厨房。
翠竹苑的管事刚采买来很多新鲜的鱼肉蔬菜瓜果,正对了沈月清的心思。
枉费她昨晚殷勤劳作了那么久,也没跟那管事客气,也不见这翠竹苑唯一的大丫鬟密蒙过来搭话,沈月清一口气搜罗了不少好吃的鸡鸭鱼肉和蔬果。
瘦弱的小身板挎着满满一篮子吃食往外走,生怕撞上裴玉珩,她途经正主的住处,加快步子一路小跑。
可越是躲什么就来什么,不偏不倚地遇上穿上一身血红色官袍、人模狗样的“温润禁欲”的贵公子裴玉珩从屋内走出来。
那男人看着她那股傲慢漠视的神情,很像一只在极力展示雄姿的开屏孔雀。
沈月清一个凛冽,险些摔倒。
黎明拂晓的光亮下,男人长身而立、剑眉星目,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。
这披上衣服和…那啥,还真是天上地下。
沈月清被男人的“美貌”和那通身的贵气惊住,傻眼地顿住脚步,然后自觉不妥,慌忙垂下脑袋,只觉得后背直直地发冷。
该死!